一件很勇敢的事。”成因慢慢说,“如果实在难受,感觉身体已经不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,你可以去寻求专业的医生的建议。”
窗外雨点还在浠沥沥的敲打在玻璃上。
最后对方说了一句:“谢谢啊,我突然没那么想死了。”
然后就挂了。
成因怔了一下。
“没那么想死了”这几个字,在成因脑子里反复回放。
他也知道,自己刚刚那几十分钟的陪伴,可能只是漫长夜晚里的一小截,但这一小截,也许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轨迹。
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伸手关掉录音,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。
第二个电话来的时候,已经快十点半了。
电话那头是个女生,语速很快。
她讲了一个大段吵架史,夹杂着“他怎么能这样”“我付出那么多”的控诉,还有想哭又不肯哭的憋屈。
成因换了个姿势坐,耐心听完以后,低声问她:“你现在在寝室吗?”
“嗯。”那边吸了下鼻子。
“室友在吗?”
“在啊,她们睡了,我不敢大声哭。”
成因想了想:“那你要不要试试打着伞出去走一圈?”
“现在?”她有点错愕。
“嗯,楼道,操场,校园里都行,只要你觉得安全。”成因说,“你刚才说,闷得慌,想透透气,有时候吹吹风会好一些。”
几秒钟过去,对方没说话,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过了一会儿,她的声音再响起:“我在楼道了。”
聊天继续。
从“他到底对不对得起我”,聊到“我是不是总是亲密关系里用力过猛”;
从“我很怕失去他”,聊到“我是不是焦虑依恋人格”。
成因一边帮她理清这些话,一边发现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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